羊皮鼓發(fā)出的聲響趴在花兒的曲調(diào)里,趕赴舟曲。
雕花的窗貼著鴛鴦早已在歷史的回聲中古老了。我從巴蜀而來,方言的露水在草尖上搖曳著。
過去的顛簸,鋪上了坦蕩。
縫合在歷史傷口上的消息,灑落絲路。鹽和洋火,已經(jīng)不稀缺了。
高音部分的路,雖然蜿蜒,但唐詩的意境足夠我去抵御這凌冽的風。穿過我骨頭的燈盞,陡然屹立。
野馬群沖出重圍。
驚呼,嚎叫,壓低了天空。那么藍,又那么深厚。蒼穹之下,我的瞭望深沉而張弛有度。我胸口的奔騰,迅速高漲。
白龍江河谷,野馬的嘶鳴
繁衍著歷史。被泥石流打破沉默。花兒在古老的舟曲,飛翔。
河水凝固。當然野馬的搏斗不僅僅在形式上,殘骸收攏了語言的張狂。
野馬是內(nèi)斂的。夕陽浸染過的叢林散發(fā)著原始氣息。只有野馬群知道烽火的味道。
八方匯聚,深刻的石頭披著喇嘛的膚色。坐在自敘的章節(jié)中,一個人在去舟曲的路上,也不是孤獨的。
寒冷清洗過的氣候,一定掩埋過悲傷。
那些鳥兒已經(jīng)足夠高。一聲聲鳴叫,洗滌之后,天空的藍,愈來愈沉靜。我也許就是一朵白云,穿行在甘南大地。一生不悔。